陳衛(wèi)東：能源轉型與中國石油工業(yè)改革

編者按：2018年11月28日，由國際能源署、中國能源研究會主辦，中國能源網承辦的2018油氣創(chuàng)新發(fā)展國際論壇在北京召開。會上，眾多專家討論了當前我國油氣發(fā)展面臨的挑戰(zhàn)，探尋未來油氣產業(yè)發(fā)展的路徑。除發(fā)言嘉賓的上述觀點引發(fā)與會者強烈共鳴外，新形勢下油氣產業(yè)上下游創(chuàng)新模式探索也成為嘉賓的熱議話題。民德研究院院長、東帆石能源咨詢公司董事長陳衛(wèi)東在會上發(fā)表了《能源轉型與中國石油工業(yè)改革》的主旨演講。以下內容為中能網根據大會發(fā)言實錄整理而成。

現在講下天然氣的下游，可能我直接相關的是油田服務。2018年能源行業(yè)，我們覺得迷茫的不僅僅是油價，10月份漲到了86美元，連續(xù)三個禮拜油價調到了50和60美元之間。從供求、庫存的供需和庫存基本面而言，60到70美元桶是當前的平衡價格。就三個基本面而言，70美元以上的價格是地緣政治的溢價風險。特朗普要制裁伊朗，要它歸零，油價漲上去了。這是地緣政治帶來的溢價?，F在我們走到了70美元以下了，怎么看?也是地緣政治。現在是沙特記者的死于非命，加上在土耳其不依不饒，其實讓沙特的損失巨大。而且可能多少年以后我們才會知道測算做千億，由于這個東西讓美國人給擠出來了。天然氣是跟著石油價格走的，今年中國的天然氣現在處在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一種狀態(tài)。有人說還是氣荒，有人說供過于求，我們海邊還有十幾條LNG船等的卸貨，價格還談不下來。所以今年非常有意思，所以迷茫的不僅僅是油價。中國的天然氣消費量和中國的天然氣價格也是迷茫的。到現在節(jié)能減排氣候變化控制低碳生活、低碳道德化的理念被廣泛接受。能源轉型，不管你怎么說，特朗普要讓帶美國的袖帶重新刷上油漆在發(fā)亮。不可能。他說我是站在匹茲堡講話，不站在巴黎，我讓美國的煤炭增產，其實也沒有增長，還是減了下來。所以能源多元化的時代已經到來。剛才我跟汽車百人會的秘書長小廝專門聊了一下，其實氫能原來是好像異軍突起，在中國突然成為了一個很重要的一個燃料來源，叫多元化電也好，氣也好，氫也好，這多元化的東西一下出來了。為什么很分散?我們源動力機械放在汽車交通運輸，我們機動型的原動力是什么?現在并不清楚。不像汽車就是個內燃機非常清楚，那就是汽油。電機燃料氫燃料電池用輕的發(fā)動機，但是不管這個多元化是怎么來的，它都算是一種儲能技術的應用，電池是儲能，還是一種新的儲能的東西，沒有壟斷，所以他會多元化?；茉催€會是將來30年的主導能源?？鐕凸緦μ烊粴獾奈磥沓錆M信心，對石油重大的石油投資，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短期化現象。殼牌公司的老板十月份接受了PIW的采訪，現在能源轉型都在談石油需求什么時候到頂，如果真的石油明年就到頂了，我?guī)资畠|美元、幾百億美元投資勘探，一開發(fā)項目，20多年才能收回成本!十年對我來說就是明天，這是他的原話，十年對我來說，明天我怎么衡量這個投資?如果真的到頂了，消費下降了，減少投資控制成本，資產組合的大力度調整，成為多數大型跨國石油公司的一個基本戰(zhàn)略，他們桶油生產成本已經降低了4%。2014年到現在降低了40%。一百一十美元左右的石油價格怎么來的?那就是壓榨了我們服務公司。杰瑞做百年企業(yè)，百年企業(yè)最近對比了一下，我有了新的一個體會，延長油礦是1916年跟美國美孚簽的中國第一個合資協(xié)議，我們的延長油礦還在，不管他賺回來幾種體質，但延長油礦這個名稱始終還在，可是美孚沒了。我們的延長油礦百年了，但他能和美孚比嗎?七姐妹美國三家公司沒了。海灣公司、美孚、德士古。殼牌和bp還在發(fā)展。但是你要真回頭理理這100年的帳，誰給股東的回報最多?美國七姐妹一定比bp和殼牌要高要多。百年不是我們現在能源行業(yè)企業(yè)要追求的目標。油田服務公司收入有所改善，但是我看了幾家美國最大的陸上鉆井公司的季報，他們的鉆機使用率已經到了70%。800多臺了，曾經如果包括油在內已經到千臺了，但是所有這些公司還處于虧損狀態(tài)。去年底，非常規(guī)就是打水平井的，又要壓裂的這些公司。這樣的鉆井平均20天一口，平均20天，游公司的預算平均100萬一口，鉆井隊1.5萬一天。我很奇怪美國人怎么能生存，他要幾個員工，最近我和董教授我們去了一下涪陵?，F在涪陵一口井鉆井隊的預算1350萬，人家平均是20天，我們是兩個月?，F在競爭就到了這狀態(tài)，你怎么辦?現在就是公司知識結構，資產結構，人員結構，商業(yè)模式，都在醞釀革命性的重大調整。油公司的調整，這幾年做完了，很簡單。第一追求我有足夠的現金分紅，記得這是第一要求給股東分紅，足夠的現金，不夠現金，賣資產也要分紅。第二，要回購股票?；刭徆善眱蓚€目的，一是把股價推高，第二拿的股票不注銷，走到合適的機會，我拿這個股票去收購交換股票，收購公司。第三是增加儲量。服務公司現在還過去那種形態(tài)，靠出租資產。服務公司兩種形式，一種是重資產服務公司，一種是輕資產，斯倫貝謝是典型的輕資產，還有個比較重的資產叫地球地震服務地震采集勘探，今年他把地震勘探也賣掉了，首先我們可以講講斯倫貝謝，進入地震幾十年，花了幾百億，最后只賣掉了六個億，只賣了六個億。所以公司的結構正在醞釀革命性的重大調整。而我們聽了這些今天聽了很多話，聽了這些上午的發(fā)言，還有跟很多服務公司接觸，還想走資產擴張靠資產，所謂我們講的技術進步，還在談這個是不可以的，石油價格正處于臨界狀態(tài)。IEAOP等主要機構對石油的預判出現了較大分歧。上個月，阿爺說要加緊投資or不投資，因為過去這幾年投資不夠，資源不夠，將來會油價會很慘，而歐佩克說我現在不是供應問題，我現在是需求問題，所以我們現在要減產，特朗普說不能減，這個出現了明顯的分歧。油價我覺得明年還是這么一個狀態(tài)，六七十美元就是一個供求平衡價格。上的的好，下邊好都是地緣政治給我們造成的。在價格水平底下，美國油公司，大概也就是50美元上下。好的，40美元。20美元比較極端了，那是個例40美元，好的在60美元。就這么一個水平上。頁巖氣致密油鏡面有致密油。我們自己能維持在這個水平，我們就能擴大，那么我們不能維持準備就不可持續(xù)。

我想說說X3的認識。油要下降，核能增長很快。油調下來了，只有0.7。氣也調下來了，原來氣是1.7，現在是1.3。這很關鍵，涉及到我們各行各業(yè)，尤其是服務業(yè)，現在在中國資產過剩的情況下，斯倫貝謝作為最大的服務公司，它觀察到的是短期化，石油短期化非常明顯。誰在投資?他的客戶組合是什么?2017年，符合我對技術進步的判斷的發(fā)展過程。頁巖油氣技術在那么致密的頁巖里面都能生產出那么大的油氣，把技術溢出到老油田?，F在投海上油氣投深水的，除了這五大就是國家公司，沒有更多公司可以來做。bp的大的事故過后保險費是驚人的，沒有幾家公司有大口袋。如果我們現在做，還有想向深海服務去投資的，你們得小心，除非你有特別的能耐。世界能源轉型不可逆轉，我覺得最根本的東西就是技術進步。技術進步是可疊加的和不可逆轉的。經濟全球化環(huán)境壓力和低碳道德也成了重要的推動力。這幾年我們中國的藍天保衛(wèi)戰(zhàn)其實都是道德化低碳的問題?，F在像低碳這樣的運動，下輪是什么?就是反塑料。請各位記住反塑料。這將是另一大運動。反塑料，現在塑料太多了，影響了生物鏈的任何地方。能源獲得除了可獲得性可支付性以外，技術進步很重要。很多的投資想改變的是環(huán)境友好性，但是我們在這個行業(yè)里面的思維慣性還沒改變，還只著重這前兩個可獲得性和可支付性。我想說技術進步就給我們石油儲量帶來的影響。為什么40年前談石油頂峰論，說的是資源枯竭?，F在我們談的石油峰值論，談的是消費什么時候到頂。陸上常規(guī)、近海常規(guī)、深海常規(guī)再回到陸上，非常規(guī)。陸上拉大資本小資本都能做，但是進入這種新的領域，就缺乏創(chuàng)新缺乏嘗試的精神，市場不可能給他們回報，對吧?所以這很重要的原因。那么服務2006年整個服務市場收入是2200億，接近2300億。到了2016年2200億，真的是辛辛苦苦干十年一覺，回到解放前就這么個狀態(tài)。這就這么個狀態(tài)。全球600家上市、不上市的服務公司，是不同的指數。我們說說這老大他想做什么?他就是要整合，花了幾十年的時間，總算把井筒里面的東西整合起來了，他要以這個為龍頭，以后把重資產放掉，怎么把別的東西整合進來?這個是典型的重資產公司。它的所以面對這樣的規(guī)則，它2013年的計劃是它整個船隊要擁有87條，到2016年實現是41條。這東西哪去了?在中國漂的這些上百條的控制平臺里頭，就有他不要的。他翻了5%的定金他不要了。我們公司這個狀況，走不到這樣的一個狀態(tài)。他們是千層餅狀的結構，由公司服務公司機械制造公司，蛋糕型的最大的毛病是沒有競爭。你別看這條線畫得很細，我為什么想畫這張圖?因為我出去我去過70多個國家，我見過幾乎所有的大的服務公司，老板們他們開始很不理解，你們，三同又不都是國家的，干嘛，你們不合作干嘛?你們之間不不去不一起去用資源哪。中海油的隊伍進不到中石，中石油，中石油進不到中石化，中石化我們互相不通的，而且自己這塊也不通。我們這些年投的錢一點都不少，我們這三桶油過去十年來計，投在科研研發(fā)上的費用都很大。我問各位，我們有哪一項技術用中國公司命名出去的?哪項東西是中國帶著石油服務隊伍，帶著石油技術，別人沒有就得求我們的。除了我們能做大，除了我們人多，除了量，有哪一項是核心技術?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構。沒有競爭就沒有技術進步。中國石油工業(yè)發(fā)展到什么階段?第一階段，會戰(zhàn)舉國之力建起了龐大的石油工業(yè)體系，第二個階段就是我們是個純石油出口國，而這一點這一段時間量雖然不大，到現目前的水平看，保證了我們的外匯。第三個，成了最大的能源進口國，投資國同時也是最大的生產國。這三個階段都是一個目標提高質量，保障供給?，F在進入了第四個階段，要加快能源結構調整，提升運營效率。

謝謝大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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